房俊从来没想过,因为他自己现在走的路,就是在撬世家门阀的墙角。哪怕他自己撬不倒这些庞然大物,也得给他松松土,终有一日会有人结果自己的锄头,让世家门阀轰然倒塌,烟消云散。
所以,与世家门阀为敌是必然的,又何谓早晚?
房俊要出海,一则是为了寻找占城稻,二则是先躲避一下风头,让时间来降低顾家带来的热度,给李二陛下一个回旋绸缪的空间。
当然在临行之前,房俊必须好生安排华亭镇的事宜。
苏定方必须留下坐镇,只有他的能力、经验、性情,能够让房俊放心的将家业托付,别的人或许能力足够,但是欠缺沉稳的性情和坚韧的意志,尚需磨炼,此时还难当大任。
每一个名将都不是天生的,后天的际遇和磨炼、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裴行俭也将留下。
他是华亭镇长史,盐场、市舶司都一直在裴行俭的掌控之下按部就班的完美筹备,可以很好的主持大局。
沧海道则被房俊完全架空,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三两条船,百十来个老幼病残的兵卒,每天优哉游哉的晒太阳,过着养老一般的惬意生活……
就算李二陛下为了保留自己的华亭镇的封地和皇家水师的统领权,以及市舶司的主导权,从而不得不将沧海道行军大总管的职务授予旁人,房俊也要保证以后的沧海道没有实力对华亭镇构成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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