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泽俯身,从暗暗阴影中拿过手杖,摸了摸上面的狮子,忽然开口:“这根手杖,是我做了第一身定制西装时订购的。我之前没有用过手杖,只往那只有残疾的鞋中垫一些鞋垫,这样,瞧起来,外表也不像个跛子,走路也正常。”
方清芷咽下凉凉的水,她放下水杯。
灯光照了她一身,犹在病中,头发散乱蓬松,只穿了一件淡淡杏花色的长袖裙。
这样暗的灯光,她的手臂和脸都好似散发着朦胧柔美的光。
陈修泽知那并非柔软的光芒,而是如光般敏锐的细密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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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泽平静地说:“现在想想,当时做法也不过是欲盖弥彰,垫的鞋垫再精准无误,仍旧会被讥讽是瘸子。所以我不再往鞋中垫东西,我定制了这柄手杖。我的确跛足,但那又如何,我只是腿有残疾,他们残疾的是脑子,岂不是更可怜。”
从那之后,谁再当着面嘲笑,陈修泽能用这柄手杖击碎对方的骨头。
他的指腹轻柔地抚摸着怒吼的狮头:“一晃眼,七年过去了。这根手杖,也换了多次底座、杆身,狮子也重新浇筑、打磨过。”
七年前,陈修泽拥有了自己第一套手工定制西装,成功成为孟久歌手下独当一面的那个人。也是七年了,陈修泽挺过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刺杀,一步步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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