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芷睡得熟,大约是药效发挥作用,往日里一靠近就惊慌睁眼,今天离这样近,她也没有惊醒的迹象。
昨天暗里跌倒的地方,今日白天不会再绊住脚。陈修泽迈过,上三楼,敲房门。不多时,温慧宁匆匆打开,看到他,松了口气:“大哥,你终于来了。”
“我是陈修泽,”陈修泽说,“别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除却昨日,每天去见方清芷时,都好似去接她偷偷约会。陈修泽在校园中的时间的确太短,以至于他完全没有这种约会的体验。昔日里每次的欣悦,昨日的愤怒,今日都化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下车时,也不需旁人开车门,陈修泽自己下车,大步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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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两人仍在争吵阶段,陈修泽不能回忆她昨天说的话,一想起,便气血翻涌,恨不得将她按在腿上打烂屁,股,好让她狠狠反省,莫要再说那些伤他的话;但也懊恼自己昨日说的些粗话,她定然是没听过那么肮,脏下流的东西,若说是被吓到了、生病,也不是没有可能……
方清芷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脸色苍白,嘴唇发干,眼睛周围一圈红,眼皮微微肿,的确是哭惨了,不然不会这样可怜。
他们都是大家庭里出来的孩子,兄弟姐妹多,平时互相照顾互相帮助,理所当然地感觉一个人住太过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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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泽淡淡说:“我知道,这些天小五去了内地,你同启光二人住在家中,现今你俩吵架拌嘴也没有人劝说。”
陈修泽看了半晌,才出了卧室,问温慧宁:“医生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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