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泽按额头,他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只清晨才闭了眼,醒来便委托妹妹来带着饭菜瞧清芷。他刚吃过午餐没多久,接到妹妹这样没头没尾的话,太阳穴突突地跳:“你先冷静,清芷到底怎么了?”
“病了,高烧不退,”温慧宁说,“一个人住在这里,午餐只吃几口,瘦得皮包骨头,眼睛一看就不知哭了多久,红得让人心疼……”
陈修泽说:“我等会儿过去,你先看着。”
——昨夜气恼之下,口不择言,说了许多不该说的气话。
哪里真舍得放下她不管?那他岂不是真成了禽兽?
昨天晚上她体温还正常,不然陈修泽也不会孟浪待她。哭的确是哭了,他也未哄。难道昨夜里那样伤心,才导致生病?
陈修泽连外衣也不穿,也没有拿新的手杖,大步往外走。阿贤还没回来,有个跟他许久的助理因流感,今日请假看医生,现今清芷也病了。难道是因他昨天那样,将病菌带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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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小心翼翼问他:“……梁其颂藏的地方已经找到了,要不要……”
方清芷被自己的梦吓到,醒来时已经是黄昏,她喉咙焦渴,干裂如许久不曾下雨、裂开的土地,朦胧中看到有人坐在她旁边,伸手触她额头。方清芷的眼皮因为高烧和哭泣而发烫,此刻半睁着,梦呓不清:“你……”
昨夜里还鲜活的、浑身是刺的玫瑰,今日成了一朵小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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