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陈修泽慢慢地说,“我读书少,从未有人教我。”
“不过,这样也挺好,”陈修泽不需要她的回答,他转过脸,冷硬不看她的眼泪,“你爱不爱,我都不在意。往后这一生,纵使你不许我碰你,你也休想再找其他男人。我之前同你讲过,你今后若有孩子,只能是我的。你若真想摆脱我,现在就拿刀捅死我,否则,生同衾死同穴,百年以后进了坟墓,你也必须和我躺一具骨灰盒。即使化成魂,也只能被我抓住草。”
陈修泽说:“你果然知道怎么说最令我难过。”
陈修泽真想掐死她算了。
方清芷心莫名地发酸,好似一柄剑斩了她——她轻声:“是,其实你对我不过见色起意而已。我早就说过,你所谓的爱,根本不是爱我,你只是喜欢这个脸,喜欢这个凑巧能入你眼的皮囊。剥开这个身体,你根本不在乎皮囊下的人是谁。”
他不需要借助手杖,走路姿态微跛,走到坐着的方清芷面前,掐着她的脖子。一开始用了力,看到她痛到落泪,又立刻松开手,咬牙切齿,额头直冒青筋,强忍着,双手颤抖地按住她肩膀,压着她必须看自己。
“为什么现在不说话了?”对她,陈修泽连愤怒都是克制着声音,问方清芷:“你不就是想看我这样么?”
即将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时,陈修泽那条有残疾的腿踩空,他心事重重,没有站稳,一脚踩落,没有手杖,跌坐在地。
掐死这个无论怎么用心血浇灌、如何催发都不肯为他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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