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芷也愤怒，怒气上头：“我到死都不会爱你！”
怎么能他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她也是人。
她看着陈修泽，对方站在灯光下，脸色沉沉，没有任何笑意。
关上门，陈修泽独自在黑暗中下三楼，这里的房子有些年头了，就连台阶也建造得狭窄陡峭。下了两个台阶，他才想起自己忘记拿手杖，此刻定是不能再转身了，陈修泽冷着脸继续往下走。
她的话没说完，陈修泽终于愤怒地打断：“停下。”
他只想令她闭嘴，因每一句话、每一个音节都在剜他的心。
方清芷捂着脖子，她眼里有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是，我就是这种人，”陈修泽说，“一个瘸子，一个连中学也未念完的瘸子，再怎样学习，也无法达到同你共鸣的知识水平。不是你那懂吟诗作对的学长，更不是会同你一起温习功课、能陪你一同去英国读书的梁其颂。你同他认识不过一个月，我陪你几乎近一年，你还是无法爱上我。你说我不懂爱，我也承认，我的确不懂，我不如你那位学长懂。”
陈修泽站着，他沉着脸，手臂青筋鼓起，隐忍不发。
方清芷被他吓到了，她半躺在沙发上，看着他，怔怔。
他只看到三楼紧闭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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