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修泽送她的那一把刀,也是方清芷枕头下的那一把。
方清芷没有握住,当啷一声响,银刀跌在地上,她脸色煞白,起身:“修泽。”
她原本要起来的,又被陈修泽拽住衣袖,牢牢往下扯,最终仍坐在他腿上,动弹不得。
“为什么不愿意?”陈修泽沉着脸,“你心疼他?”
“没有意义,”方清芷摇头,她说,“这样的事情没有丝毫意义。”
“那什么算是有意义?”陈修泽缓声问,“你告诉我,什么算有意义?你连续两次为他缝合伤口有意义,还是你知道自己被骗却还下不去刀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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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令陈修泽松开手,但方清芷也站起,她揉着被袖口勒了一下的手腕,身上的衣服还带着血迹,恳求:“我已经讲了自己同他再没有关系,你也不用再为他请医生——我们只当没有这个人,好吗?”
“什么叫’只当没有’?难道你认为我今天生气全是因为梁其颂?”陈修泽说,“我要看他不爽,早就派人了结了他,怎么还会容他三番五次来骚,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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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不明白了,不知道陈修泽在想什么,更不知自己如何做更好。她一直以为陈修泽是在吃醋,所以决定坦诚相告。可似乎,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她现在有些疲倦了,她以为自己已经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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