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己去验证,而不是再继续傻呆呆地听陈修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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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落了一层又一层,方清芷仍旧紧绷着撒谎:“我有些怕。”
见她终于开口,陈修泽终于不再磨她,而是抬手,温柔地抚摸着她那还没有完全长长的短发,头发在他手指绕了小小一圈,他柔声:“怕什么?”
他能瞧见方清芷在抖,皮肤发红,漂亮到像夏日晚间织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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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光的手指缺了一小块儿,”方清芷好似从涨满水的池塘中捕捉到一丝能令她喘息的氧气,她说,“我很怕,怕自己今后也变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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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不言,凝视着方清芷的脸,她自己落了些眼泪,难怪书上讲,女子都是水做的,他替她擦汗拭泪,一遍又一遍,还是如此丰沛。陈修泽叹息一声,终于松开手,用手背去擦她的眼睛,轻轻的,怕自己手指上的茧揉坏:“这有什么好怕的?你用心学习,努力又上进,不会有人这样对你。”
他总还是会被一滴泪打动,方清芷性格清冷,又坚强,很少会在他面前落泪,此刻掉一掉泪,陈修泽一颗心也软化了。本身又不是什么大错,她不经事,大约隐隐猜到启光的手指同他相关,再加上阿诚那张没有守卫的嘴……此刻害怕他,也是人之常情。错的都是永诚,她比永诚还小呢,清白人家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又能有什么错。
看来该多罚一罚永诚,令他长些教训,今后也懂得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思及至此,陈修泽不再逼问她,哄了一阵,又抱在怀里,边亲边拭泪,且凿且安抚,心中隐隐有些愧疚,愧疚自己之前没有管教好陈永诚,才导致今天的方清芷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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