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泽又说:“酒精助长人的恶意,我也不想喝酒,但人总有许多身不由己的时候,我只是个普通人,也不能例外。”
方清芷低头,能看到他氤氲了些醉意的脸。大约因他此刻醉了,方清芷才能这样仔细看他,事实上,陈修泽的脸长得很好——他父母五官端正,但结合下来的四个孩子每一个相貌都极为优越,尤其是陈修泽。不过他素日里气势逼人,少有这样能令人安静观赏的机会,仔细看,方清芷也要承认他天生得造物者厚爱。
方清芷回答:“我知道,我没怪你。”
陈修泽拉着她的手,盖在自己脸颊,轻叹:“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在意?”
他并不需要方清芷的回答,或许他本身心中已有答案。人有时不必看得太清楚,正如观赏一件精细的画,远观只看线条流畅美丽,若用放大镜显微镜去看,画上再美的山水花鸟,笔墨也有不平的边缘。
陈修泽说:“刚才我们讲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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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废柴舅舅打过你,”陈修泽点头,“我若是你舅舅,哪里舍得打你,我要好好养着你,给你买好吃的。白天我出去卖体力打工赚钱,回家时给你买条漂亮的白裙子,剩下的钱买热腾腾的鱼丸吃,晚上就干你,等饿了,我再爬起来,煮一碗车仔面,你一口我一口地吃。”
他说得荒诞不经,方清芷说:“你真的喝醉了。”
“是,”陈修泽说,“我知我醉了,晚上不想见你,怕吓到你。但你还是来了,我不想见你,又舍不得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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