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泽停步,伸手,摸了摸单薄瘦弱的仓皇花枝,指尖触着渐渐变软的可怜花刺。
方清芷的确在步步踩他底线,今日能讲出搬走这种话,明日就能提出分手,后天就能爱上别人。
方清芷愣了一下,放下勺子,立刻明白。
陈修泽背着弟弟妹妹——兄长的尊严是无法丢弃的,他不能让弟弟妹妹瞧见自己这副模样。
他看方清芷:“为什么想搬走?你可以试着说服我——虽然我认为你一定会失败,并且我仍在生气,但我还是想给我的bb猪一次勇撞南墙的机会。”
旁边人说好。
那一年,陈修泽十三岁。
方清芷:“嗯。”
倘若一直吃不到,也就罢了,最痛苦的便在于只差一点。
方清芷起床迟了,错过早餐。孟妈已经为她炖好血燕盏,忙不迭地送来,又盛了滋补的汤饮。方清芷坐在桌前慢吞吞地吃,陈修泽握着手杖,进来瞧她一眼,又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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