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持手杖前行,路过西北角,瞧见那盆用来改风水化解的玫瑰花。少有阳光晒,那盆玫瑰的确开得不好,病恹恹的,无精打采。
“大约是我昨天到家的时间不吉利,才会令我们产生分歧,”陈修泽缓声,“现在让我们倒一下磁带,卷一卷,把时间拨回昨天的矛盾分歧处,假装我现在刚回到家,你为我做了非常美味的蛋糕,我们一同吃蛋糕、喝茶、聊天,然后——你说你愿意继续做我女朋友,然后——然后什么?”
她就像他那时渴望又得不到、强行吃下、夹杂着沙子的奶油千层蛋糕。
他距离蛋糕最近的一次,还是母亲生病时,她在病榻上过生日,好心肠的邻居煮了面、带了一块儿千层叶蛋糕来。
吃到一半,方清芷抬头,看到拄手杖的陈修泽。
方清芷说:“我怕接下来说的话都是不必说的。”
他没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
实质上,陈修泽很少吃甜食。
她说:“然后我想要搬出去住。”
但凡没有真正在他掌控范围内的东西,都令他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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