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很美，长至腰间，好似柔软的绸缎。以前方清芷想过该用这些头发做什么，它可以换一笔钱，用来应急，或者用来购置一件合适的、送给学长的钢笔。
“不是，”方清芷说，“我想剪掉它。”
咔擦咔擦。
不是去港督府，更不是说要去见那位可怜的梁其颂。
她只明白，今后要彻底同过往暂别，一刀斩断。
阿贤自我安慰，方小姐这不挺近人情的么？只是去舅舅家而已。
阿贤噗呲一声笑出，又咳了咳，掩饰：“好的，方小姐。”
方清芷问：“做什么？”
方清芷笑：“陈修泽要这些头发做什么？难道真要铁了心做父亲？不能生我，那就要我身上的其他东西？”
“嗯，”方清芷说，“是我，舅舅，舅妈，我来找你们算清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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