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芷说:“人也不错。”
陈修泽追问:“仅仅是不错?”
方清芷移开视线,她讲:“比我所认识的大部分男性要好些。”
陈修泽没有再继续逼问她,只看她腮上一抹胭脂色,笑:“真好,你这句话,要比挖掘到第一桶金时还令我开心。”
方清芷说:“财大气粗的陈生怎么开心如此廉价?”陈修泽叹:“聪慧动人的方小姐怎能如此妄自菲薄?”
方清芷说:“什么妄自菲薄?”
“你不知自己的赞扬有多珍贵,也不知自己眼光有多好。能得到眼高于顶的方小姐一句夸奖,”陈修泽微笑,“此刻让我死了也甘心。”
“不许说丧气话,”方清芷说,“陈生真的好怪,平时不许我讲死啊病啊的,你自己倒常常念在口上。”
“好,”陈修泽含笑,“我不死,就算要死,也要先立平安纸,再请律师和见证人,立下条约,将来割让一半财产予方小姐,为她傍身——”
方清芷打断他:“不许再提。”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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