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主簿微微笑了笑,恭维的说道。
“哪里哪里,杂家也就是服侍娘娘,蒙娘娘恩宠,跟着沾了点光......”
谦公公绣帕半遮嘴唇,谦虚的说道,话语里谦虚不已,脸上满是骄傲。
不男不女的,真特娘难伺候!
李典史在心里腹诽不已,不过脸上不敢表露分毫,张县丞特意给他交代过了,要把谦公公当成亲祖宗一样供着,哄到靖南,对付朱平安。
虽然谦公公对膳食比较挑剔,但是在姚主簿、张县丞等人的刻意讨好恭维之下,以及不计工本的流水一般络绎不绝、接连而上的山珍海味下,这顿宴席吃的也算是宾主尽欢。宴席上自然而言的就聊到了谦公公下江南的差事。
“谦公公,采买金宝珍珠来我们靖南就对了。江浙是咱大明有名的珍珠之乡,而靖南更是咱江浙有名的珍珠宝地,便是盛名在外的诸暨也不如我们靖南。”张县丞双手捧着酒杯,恭敬的敬了谦公公一杯,饮毕说道。
“哦?”听到了珍珠,谦公公明显感兴趣了起来。“绍兴诸暨,越国古都,西施故里,乃是我大明有名的珍珠之乡,这个杂家知道,据说月宫嫦娥仙子有一颗冠绝天下的大明珠,常常在掌中把玩,仙气缭绕。有一日,嫦娥仙子不耐寂寞,偷偷在桂花树下与吴刚私会,将珍珠留给金鸡守护。金鸡如平日一样,将珍珠抛来拱去,偷偷玩耍,一不小心,明珠掉落凡间。金鸡追逐明珠下凡,明珠掉落了诸暨的浣沙溪里。珍珠有灵性,见山川秀美的诸暨远胜寒冷的月宫,不肯回去。为躲金鸡追逐,明珠从浣沙溪飞入溪边浣纱的妇人口中。妇人怀珍珠诞下了西施,故有‘尝母浴帛于溪,明珠射体而孕’的典故,诸暨也因此称为珍珠之乡。不过,张县丞所言,诸暨也不如贵地靖南,却是何说法?”
见谦公公对自己的说辞感兴趣,张县丞更是卖力的表现了起来,“众所周知,这珍珠自贝壳中孕育,诸暨位于内陆,止有河贝,而我靖南背靠无边大海,不仅和河贝,还有海贝。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胜诸暨。”
“哦。”
谦公公淡淡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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