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绍屏主张成立联省会议,就是重新把所有军阀纳入议会政治,尝试让地方实力派重新回到会议桌上来,让联省会议重新成为平等且能和平对话的平台。这样做,一方面是让大家放弃以武力解决问题,另一方面训练大家建立民主对话的习惯。这样的设计,或许在很多地方还是差强人意,但无论如何,这样的民主训练相较於国府的所谓一党训政,可算是集思广益、集T练习的初级民主制度了。他这个主张,最终当然获得当年「祸国殃民」的那些长辈们的一致赞同。或许是因为他们下了台之後,失去了权力,才能理X看待国家制度规划的重要X,而不是只汲汲於追求集中权力之後的运用吧?
除了对话机制的建立,王绍屏还力主统一的监督,毕竟满足了军阀利益,总不能苦了老百姓,而能贴近照顾老百姓的制度莫过於、而且强而有力的司法制度。对行政措施不满意,告!对地方恶法,认为违宪,告!除了民事诉讼,政治也是透过一系列的诉讼,才能逐步建立三权分立当中司法的威信。
除了针对事情不法的司法,还有对官员贪W腐化的监察,也列为王绍屏关注的焦点。所以他主张将监察、司法收归中央,让各地方势力不会为所yu为的压榨百姓。毕竟中国几千年以来,地方上家族势力所建立的乡党力量太大了,甚至能完全一手遮天。如果没有来自外部的压力,还真能让地方割据变成阻碍民主发展的绊脚石。此外,这项做法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维持一个在法律上大一统的局面,不至於让列强势力趁虚而入,运用地方势力谋取列强自身利益。当然监察、司法官员,还有执法人员的人选,还是得通过分省会议审查,以便於制衡南京以公谋私,天天对地方建设Ga0破坏。他相信,所有势力都有共识而同意的监察委员、司法官,尤其是要派到自己或别人地盘上的家伙,虽然讨价还价是必然,但品格绝对不会差到哪去,不然大家就一起丢脸。即便不能说上绝对的铁面无私,至少一定b一党私心任命的好很多。
何况他打算把监察T系和专司起诉的刑事检查官都剥离开行政T系,让监察、检察一T,一是专职起诉官员,另一个是专攻刑事。但两者人员会互调,毕竟渎职、贪W也是刑事案件。这样才不会像後世的监察委员,只能弹劾,却没办法将对方法办。
而且他还打算让司法、监察官员再加上罢免和任期制度,等於让地方上的百姓也参与到部分官员的任用上,也算是全民政治开端的一种练习。因为还没涉及到行政官员,地方反弹不会那麽大。反正是罢免中央官吏嘛!g他们P事呢?这样一来,阻力就小很多。提刑官在古代也算是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番薯的亲民官一类,公不公正,是否依法裁判,在一般老百姓心中还是有着一把尺在衡量。加上名义上是中央派来的,地方势力不在乎会不会被罢免的情况下,才有机会让人民可以大着胆子,去行使自己的权力。上下制衡,中间就产生空隙,民权才有可能在夹缝中获得初步伸张。
监察委员虽然只是监督地方官员,和老百姓没有直接关系,但总是涉及行政权的监督,也算是一种间接民主。王绍屏相信透过任期和在地居民连署罢免制度的设计,几次罢免大事件发生後,老百姓铁定会对选举罢免行政官员产生兴趣,那时完整民主制度的推动就算水到渠成了。当然,地方军阀为所yu为的末日也就到了。他们现在铁定没想到,原以为可以摆弄中央官员的设计,最後会变成自己的催命符。
王绍屏知道自己所有的构想都是m0着石头过河,能不能成功不知道。尤其单纯的诉讼、弹劾…等制度运作,并不一定能保证审判、裁决或罢免等结果的执行,所以真正要树立司法、监察,甚至选举罢免等威信的关键因素,在於强大的实力保证。尤其对於制止地方军阀以武装破坏和平、分省会议和中央威信等行动,他主张建立一个由各方势力提供兵员、警察建立的「国内维和部队」和「中央联合执法警队」,由分省会议来指挥,目的就是制止各方势力采取武装冲突,并彻底落实中央监察、司法的起诉和判决,来维持现有均势与和平局势。
整个设计能不能行得通,王绍屏完全没有底,但是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国民政府的合作,那铁定会失败。所以王绍屏才会在张发奎第八集团军远征蒙古的事情上,采取主动退让的态度,释放自己对国民政府的善意。
不过王绍屏这样想,主导这件事的陈大部长可不见得这麽好说话,他可是安排好一系列的政策规划,打算光明正大地取回中央的话语权和主导权。
同时收到中央和台北远征蒙古命令的张发奎,完全不知道上层阶级这一系列无声地空中交手。自我感觉很幸福地,立刻命令第八集团军整装待发,准备出发到蒙古和自由联盟组成的联军会合,准备围攻蒙古首府库l。而第十九集团军的薛岳只好乾瞪眼的留在淞沪收拾残局,震摄日军俘虏,一脸哀怨眼巴巴地看着张发奎意气风发地取代自己出征。
陈大部长的谋划,一开始就T现在第一道命令上。在命令里已经就给王绍屏偷偷下了绊子。他在中央的饬令上,特别注明:「第八集团军将依据中央战术规划,配合各路光复军作战。」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张发奎不是听从光复蒙古联军指挥部的命令,而是必须听从中央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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