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和共党合作,来自台湾的王绍屏,不用hcHa0生游说,他也不会选择这条路。光是什麽三反五反、大鸣大放、文化大革命、批林批孔…没完没了的内部斗争,以他的实力要活下来是没问题,但光要面对不停的内耗斗争,他就烦Si了。先不说他就是大资本家、大军头,天生就会被斗争,重要的是按照历史发展的轨迹证明,老百姓的幸福不可能是天天Ga0斗争,玩革命弄来的,何况在此之前,还得先把天下Ga0乱,大家才有Za0F的心情。现在日本都被打败了,谁来把天下Ga0乱呢?
不用hcHa0生说服,王绍屏也不会接受和共党合作。不过,hcHa0生仍然对於共党常常嗤之以鼻。有一次和王绍屏聊到共党的内耗发展,hcHa0生嘲讽的说:「我以前是对共党不大了解,不过在穿越局任职後,倒是和海峡对岸那边长大的人有了不少接触,毕竟人家人多嘛!穿越的任务得找一些倒楣鬼…,喔!我不是说你啦!我是说得找一些和他成长时空合理脱节的人,也就是横Si的或者合理失踪的…。反正穿越任务就是乱枪打鸟,人多好办事,虽然穿越古代,台湾人会闽南语有一定的优势,毕竟闽南语和古汉语发音相近,但整个台湾没几个人,都弄去穿越,就会出大事了。
所以只得到大陆多找几个人来训练罗,尤其是福建人。我曾经听一个历经文革的家伙跟我说,当时歌颂的歌曲竟然超过一百五十首。我就好奇啦,一样是独裁者,歌颂委员长的歌有几首?我找来找去只找到六首,两首是他活着的时候做的,分别是领袖颂,和改编第二版本的领袖万岁,但後来很少人唱,b抗俄歌推广的时间还短,据说是老蒋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之後,直到民国六十四年他Si了之後,才又出现永怀领袖和两种版本的蒋公纪念歌。後来还有刘家昌作曲的最敬礼,不过这首歌在民国六十七年h埔军魂的电影里被改写成遍地桃李,所以後来最敬礼b较少听人唱,大家只知道歌颂教官的遍地桃李。至於蒋公纪念歌,秦孝仪做的蒋公纪念歌因为是文言文,唱的人也不多,而我们那个年代唱过的版本,通常是在他冥诞那天才会应付唱唱,後来解严了,就完全消失匿踪…。但据说歌颂的歌曲,竟然还变成军歌,真是够了…。
好、好…说重点,我的重点就是委员长的确如所说,线装书读得太多…,所以呢,『忍,忍不到无耻,狠,狠不到无情』,说难听一点,就是既要当B1a0子又想立牌坊。和他合作,整他的机会多,被他整到的可能Xb较少。而且他自己打着民主招牌,想独裁也不敢明目张胆。我记得後来又遇到个Si於六四的大陆人,他说:『我们都在唱〈思想是革命的宝〉,孰不知蒋氏王朝对民主发展才是真正的好!』我後来想一想,b照台湾後来的政治发展,这个人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只要是在台湾历经过民主发展历程的家伙,怎麽可能和共党合作呢?耽误中国的发展时间不说,还白Si几千万人!所以王绍屏唯一的选择就是延续中华民国的国运了。当然延续中华民国国运,也不见得要和南京合作,尤其是在台湾民主化之後,一般舆论和教科书上的内容都对老蒋不太友善,身为廿二世纪出生的王绍屏,当然也不可能对委员长有多亲密。只不过从现实上来考虑的话,假如直接反对国府统治,那他就得自己直接面对军阀。如果要平定军阀,那就是没完没了的内战…。虽然对王家来说,平息内战没那麽困难,但怎麽处理这些军阀头子呢?全杀光吗?那他们的家族呢?也全夷平吗?不要说廿二世纪了,光是在这个时代,就是骇人听闻的是大事件了,除了Ga0类似文革那种玩法,把年轻人都拉下水,让红卫兵去弄,才有可能。这也证明了,老毛还是b老蒋高明,Ga0得全中国天翻地覆,人家还能继续当「伟人」!不过,即便整人再怎麽高明,单以王绍屏的信念来看,这样弄得天下大乱的作法,和他想要在中国平稳推行民主制度的想法,可是完全不一致了!
在台湾民主思想的薰陶下,王绍屏很明白的知道,中国大陆的民主花了很长的时间一直建立不起来,不是中国人不适合民主制度,台湾、新加坡、香港不就都行的通?遑论移民欧美的侨民,也不都是适应了?人多也不是问题,民主和人多不多没关系,人多可以落实地方自治,大不了采行联邦制就好。其主要原因还是在无论统治阶层或老百姓都没有心,要真正落实民主制度。统治者贪权,在野民众缺乏承担公共事务的责任感。毕竟民主制度是一种全民参与的制度,而非只有选举当中的投票行为而已。
老百姓缺乏民主概念,不单单是缺乏知识而已。知识可以教育,但习惯却得透过示范、探索彼此底线才能养成。而恰恰好,民主制度的建立,最重要的就是民主习惯的建立。什麽是民主习惯呢?简单说,就是自由、责任和法律解决三种习惯。人身、财产、思想等基本自由不受侵犯是民主的基石,没有这些就没有人格,当然就谈不上民主。中国老百姓习惯表面顺从,背後g谯,根本不敢,也不愿意试探维护自由地法律底线在哪,尤其对官府更是如此,因此恶法良法一T遵守。
顺从就不会积极维护自己的权益,官员更是理所当然地恣意而为。台湾的经验一开始就是老百姓敢反抗,当然也得政府真正落实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退让政策。知道老百姓能和平表达不满,之後,维护权益的概念才开始深入人心,无论是平头老百姓或是官员,才能形成一种「你抗议,我改进」民主习惯。不过政府的退让是另外一种由上而下建立民主制度的因素,得後面再说。
有了扞卫自身自由的概念,才会开始担负起公民的责任,从选举、参选到公民复决,在在都需要极大对公共事务的责任感。不然选举就只是买票卖票横行的形式主义;参选就只是既得利益者分赃的游戏;公民复决根本不会通过,因为参与的人数永远低於门槛…。
台湾的法治一直遭人诟病,除了制度的问题之外,基本上是全民都没有建立起法律解决冲突的概念。美国人任何一件小事,包含邻居太吵,都可以上法庭。但华人就怕打官司,加上打官司成本过高,裁判费、律师费都贵的吓人,在台湾,没有十万台币以上的费用,根本打不起一场民事官司。政府更是推波助澜,不想方设法降低打官司门槛,却反其道而行推动调解制度。其实官司越打,老百姓会越理X,不会让小小冲突演变成像仇人一样,因为大家会习惯:「有冲突,法院见。」自然而然就不会把打官司视为一种报复,而是很理X的将它视为解决纠纷的一种公平合理的仲裁方式。进而司法的威信才能建立,才能真正与行政和立法并行,达到三权分立的目的,不再视为是行政权的附庸。
由於缺乏这些民主习惯的基础,所以由下而上推动民主制度的基础不存在,因此想像美国一开始就建立较为先进地共和制的机会很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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