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有泽悠子神情恍惚地看着池非迟。
“录音的手段,或许能骗过自己的妻子一次,却没法一直骗下去,更何况他还直接把那个饭店的火柴带回家,几乎就是在告诉你,他经常去那家店,他有时候在说谎骗你,在意的话,你就去调查,他带着不甘和爱恨难辨的情绪,想要拉着你感受一下他的痛苦,”池非迟语气冷漠道,“等你发现他的出轨对象是谁,他应该也想跟你说……难过吗?痛苦吗?绝望吗?这也是你曾经给予他的……”
“非迟,”妃英理担心有泽悠子崩溃,轻声打断池非迟,皱了皱眉,想说点什么,却又没法反驳,“够了,已经可以了。”
这些话,就像一个面目狰狞又冷漠的恶魔,在指着有泽悠子的心脏,说:好好想想,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两个家庭的悲剧、五个人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但是池非迟说的没错,她也能想象,有泽嗣郎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选择了那样一个出轨对象,还大大方方地把火柴盒带回家、故意引导自己妻子去发现。
但话又说回来,有的真相过于残酷和丑陋,揭开也得考虑别人现在的情绪能不能承受……
“抱歉,我多管闲事了。”
池非迟收回视线,没再说下去。
妃英理心里无奈叹了口气,这不是多管闲事的问题,而是她觉得有泽悠子快疯了的问题,“悠子女士……”
“是我错了,对吗?”有泽悠子抬眼看向妃英理,目光有些空洞地呢喃,“伊卡洛斯飞出牢笼之后,习惯了空气和自由的存在,所以忽略了它们的重要,只盯着太阳追逐,就此坠落地狱……”
“悠子女士,你丈夫脖子上没有吉川线,在发现你要杀他的时候,他自己选择了放弃挣扎,”妃英理叹了口气,伸手搭上有泽悠子的肩膀,放轻声音道,“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也愿意承担你的怒火,其实,你想到这些还不晚,现在你该为他承担起你该负的责任,等你赎清杀害他的罪责之后,再回来告诉他,你明白他曾经的心情了,你也为了杀害他的事而付出过失去自由的代价,你也很抱歉,我想,那么喜欢你的他,要是能知道的话,一定会释然放下一切,并且希望你到时候也能够放下心结,重新开始生活。”
池非迟觉得自家师母真的很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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