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钱云书不在城中,朱芝暂时无法前往黎州赴任,但在嘉州城里还是相当的逍遥自在。
“京襄在嘉州的部署,理应瞒过朝廷的耳目,我们频繁出没,不太妥当吧?”朱芝有所顾虑的说道。
“苏求承在嘉州,一直都没有以京襄的名义行事,接下来铺院会假托到丰月楼名下,”朱桐说起来他与苏求承所商议的办法,说道,“我们到嘉州,怎么能避丰月楼的铺院而不入呢?”
“那又要怎么跟嘉州官吏说清楚丰月楼早在半年前就已在嘉州设立铺院之事?”朱芝早已不是当年的纨绔子弟,心思也是缜密,疑惑问道。
针对这点,苏求承早就想好应对的办法,朱桐说道:
“汴梁沦陷之后,先帝在襄阳即位,当时诸部院司都缺官吏,周鹤、高纯年等人从川蜀、荆湖等地紧急抽调大量门生故吏填入襄阳——这些年来,但凡跟朝中那几个沾亲带故的,要么都聚集到京中任事,要么就填入诸路监司担任要职,还继续留在嘉州这种偏隅之地任事的,与朝中的联系都相当薄弱,对朝中发生的事情也知之甚少。我们暗中散播消息,说你外放黎州,乃是我朱家为了避党争而有意为之,因此才会有一二闲棋冷子提前落到嘉州来,这里谁会起疑?”
朱芝点点头,心想他们兄弟二人初至嘉州,很多事来不及细想,但苏求承都已经在嘉州落脚半年,应该都考虑周实,当即就令其他家将守在驿馆里,他与朱桐、吕靖二人往苏求承所说的铺院走去。
见朱桐能这么快说服朱芝,苏求承也是满心欣喜,将在嘉州城的几名主事人员召来拜见朱芝。
朱芝心情还很是复杂,再者荆州与徐怀相见时也没有定下名分,说道:“我兄弟二人会尽力配合你们行事,除此之外,还挑不起太重的担子。”
苏求承微微一笑,心想后续制司定有更具体的安排,当下也不纠缠这些细节,又详细介绍了契丹残部目前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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