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韩时良没有水军,平凉公是要在这个上面做文章!”周良恭恍惚大悟,拍着大腿说道,“没有水军,韩时良即便率部勉强渡淮,也无法确保后路不为虏兵所断。平凉公原来是想用这法子叫韩时良知难而退啊!”
寿春战前当然编有水军,但第二次淮南会战开启后,不足以与虏兵水师抗衡,就陆续南撤,与建邺水师会合,之后又与建邺水师一同覆灭。
现在赤扈人退到淮河以北了,寿春当然可以重新组建水军,但倘若明年春后诸路大军就要渡淮作战,韩时良想要重新编练水军,显然就赶不上趟。
“你能想明白这点就好,”周鹤说道,“夜宴之时,你找到机会,就当众提出渡淮之事来……”
“虽说人还没有到齐,但今日夜宴之上,也算得上公卿云集,孩儿位卑言轻,站出来说这事合适吗?”周良恭不解的问道,“真要投其所好,不应该父亲直接说这事,更合平凉公的心意?”
“先帝在襄阳登基,我就在这个位子上了,时
间也太久了,平凉公未必喜欢啊,我得知情识趣啊!”周鹤幽幽叹道。
“平凉公更希望王番相公顶替父亲居正相之位?”周良恭问道。
“也未必是王番,平凉公总是要避点嫌的;我估摸着应该是顾藩,”周鹤说道,“顾藩之前去淮东,就是无意跟高纯年争副相之位,也有些看不上副相之位。其志素来高远,只是陛下刚刚登基之时,他不想在杨汪二人面前表现得太急切,反倒叫我与高纯年有机会继续留任。此次能全歼淠口虏兵,淮东出力甚多,不管顾藩是不是受邓珪裹胁,但他已经投桃,京襄应该会报之以李。我该告老了……”
“孩儿明白了。”周良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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