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心而论,大越在江淮、荆湖地区所能集结起来的兵马,相比赤扈人在河淮间的两路大军,还是有很大不如的。
特别是杀入河淮地区之后,一方面河道更容易封锁,京襄的铁甲战船会受到极大限制,另一方面则是粮秣转输将从成本低廉的内围转为劳民伤财的外线,难度及成本都将激增。
哪怕是这个冬季仅仅做准备,明年春季才渡淮北上,周良恭也看不出时机哪里算成熟了。
“这么说,我却是有些明白平凉公意欲何为了。”周鹤幽幽叹道。
“平凉公意欲何为?”周良恭问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平凉公应是想韩时良、葛钰所部退出沿淮防线,”周鹤说道,“再不济也得让出寿春……”
“韩时良、葛钰让出寿春,让刘衍、杨祁业他们的兵马填进来吗?”周良恭说道,“不过,韩时良、葛钰守寿春有功,平凉公此时总不能对他们太咄咄逼人吧?”
现在汪伯潜没有什么脾气了,现在也刻意不往韩时良、葛钰身边凑,但两次淮南会战,没
有韩时良守住寿春城,也就没有后面的反击——何况韩时良两次守寿春,时间跨度都极大,自身承受极大的伤亡同时,毙伤虏兵也绝非小数字,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此战真要论功行赏,徐怀当之无愧可列第一,但除开徐怀之外,周良恭也不觉得有谁能与韩时良争功。
周鹤说道:“所以才要提渡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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