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举办到现在,王禀没有流露出愠色,说白了也是其子王番得任要职却连左膀右臂都无,他心里即便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暂时隐忍下来,或许是想着等监军使院正式运转起来之后才加以管束,而不是一开始就将别人吓得不敢投附过来。
王禀也是被贬桐柏山经年,性情稍稍柔和一些。
不过,徐怀知道他在夜宴上发飚,一定会将王禀心里的不满当场激发出来,有王禀压住朱沆、葛延年,他还怕收拾不了几个二世祖?
徐怀抹好药膏,转过头看了站到一旁的朱芝、朱桐、荀庭衡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流露的意思却是明白无误,在王禀松口之前,你们这三人龟孙子就得乖乖接受他的调教。
朱芝、朱桐、荀庭衡见徐怀不怀好意的看过来,心头发虚,这时才真正领教到这头莽虎不好惹。
“怎么回事,怎么都在院子里?”王番这时才在郑寿的陪同赶回来,看到众人都站在庭院里,而庭院里还有不少花木被打得枝残叶碎,铺地砖石也碎了好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朱沆、荀延年心口的气还没有理顺过来,郭君判、潘成虎等都也一时落不下脸来。
卢雄、王孔也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将刚才的事说得更和婉一些。
他们不知道徐怀心头的压力多大,多多少少也觉得徐怀刚才的反应太暴烈了一些,除了有可能会加深与朱沆父子的矛盾,也有可能直接将荀延年父子赶走。
“爹爹,朱芝、朱桐以为徐怀武勇是胡吹的,怂恿郭军使、潘军使找徐怀比斗——爹爹要是早回来片刻,便能看到郭军使、潘军使被徐怀打得像狗一样嗷嗷直叫,可是精彩了,”王萱走过来,亲热的搀住王番的胳膊,娇声说道,“朱芝、朱桐他们也是没用,他们与荀家公子三个人,连徐怀手下几个小兵小卒都斗不过,也被打得嗷嗷直叫,之前却有脸吹牛!”
听王萱这么说,朱芝、朱桐、荀庭衡羞愧难当,恨不得找道地缝钻进去。
郭君判、潘成虎还好,他们原本就考虑到两人联手未必能斗过徐怀的可能,这时候不过是证实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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