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扈人已经突飞迅猛的崛起,契丹人不能制也;大越集结重兵,却连吞并契丹人的云朔等地完善北部防御形势都难,还随时都会面临毁灭性的惨败;而在越廷之内,蔡铤一系犹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在这重重威胁及巨大的压力之下,徐怀哪里有心思去跟朱芝、朱桐、荀庭衡这些二世祖玩过家家?
他甚至都不能容忍他们将二世祖的作风,带到监军使院来。
监军使院是他们在即将到来的乱局之中,唯一能依赖的大伞,个别极端时刻甚至能取代都统制司葛伯奕执掌西路军指挥权。
在如此巨大的危机之下,徐怀怎么可能叫这几个家伙的二世祖作风,将专掌功罪赏罚的监军使院搅得乌烟瘴气?
监军使院内部都乌烟瘴气了,凭什么去执掌全军的功罪赏罚?如何叫那些骄兵悍将信服?
不服就打。
朱沆、荀延年要敢叽叽歪歪,徐怀一样翻脸。
要不然,徐怀宁可现在就走人。
现在就分道扬镳,也好过被几个二世祖以及那些养尊处优惯、到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处处表现啥狗屁魏晋气度的士臣,一起拖入万劫不复的火坑。
当然,徐怀与王禀相处这么久,对王禀的秉性还是了解的。
王禀就是刚则易折的性情,才不容于朝被贬唐州,他同时对伐燕也心存极深的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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