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陈子箫击溃陈实亲自率领冒进的三千州兵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
单单凭借这一点,郑恢就没有办法在这时候找陈子箫算账:什么都不管不顾,任之前大半年的辛苦绸缪、算计都赴之流水,杀了陈子箫后灰溜溜跑回汴京,跪到相爷面前说桐柏山里的人物太厉害,我们玩不过算了吧,任王禀在唐州是死是生?
郑恢就算是气疯了,也不敢误了眼前的大事。
然而要重创陈实所率官兵的同时,还要狠狠的啃淮源乡营一口,郑恢沉吟好一会儿都也没有想到要如何才能办到。
“邓珪、徐武江这些人还不足为虑,但王禀以及隐身王禀身后的夜叉狐,又怎么可能看不穿玉山驿之败,是我们故意抛出的一个诱饵?”陈子箫侃侃而谈的问道,“王禀他们却不能劝阻陈实冒然闯入我们的陷阱,同时他们也会注意到我们暗中有将精兵强将从黄桥寨调出去设伏的迹象,他们会怎么做?”
“你是说你实际上并不会将黄桥寨精兵调走,而是引诱淮源兵马强攻黄桥寨?”郑恢盯住陈子箫,难以相信他最终所设下的圈套竟是计中计、谋中谋。
是啊,王禀是贬臣,邓珪才是小小的巡检使,已经咬钩的陈实身为知州,才不会听从他们的劝告。
王禀要避免陈实所率三千官兵被全歼的厄运,一定会在黄桥寨所谓的偷梁换柱、调换兵马之后强攻黄桥寨,从东面再次将联军的注意力牵制住,以解陈实之危。
要不是王禀不在淮源,郑恢还不能肯定淮源兵马一定会咬钩上当。
邓珪他们已经收获无数战功,陈实率州兵被杀得再惨,都跟邓珪没有关系,只能衬托得邓珪他们越发牛逼叉叉。
王禀在淮源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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