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什么诚意?”郑恢极力不叫自己的手哆嗦起来,阴恻恻问道。
“虽说陈实所率的三千多官兵算不上多大的威胁,但所谓的诸寨联军更是四分五裂,互不统属,谁都看不起谁,而淮源乡营两千兵马屯于黄桥寨东,战力已经然不弱,郑先生、董兄真以为我老老实实做一个傀儡,真能完成相爷所托付的重任?”陈子箫问道,“我今日所行之事,既迫切,也是必须。而郑先生、董兄心里都清楚,我除了忠心耿耿为相爷办事外,是没有其他选择跟出路的,郑先生、董兄为什么要怀疑我为相爷办事的诚意?”
“你的意思,你不想屈居我与其锋之下,要直接为相爷办事?”郑恢盯住陈子箫的眼睛,问道,手背上的青筋气得一跳一跳的。
“郑先生要我说几遍?”陈子箫说道,“当然,郑先生、董兄有什么吩咐,我也无所不从。”
“你既然有此志,为何隐忍到今日才露出狰狞头角?”郑恢问道。
“郑先生才艳惊绝、谋算无双,我仅仅是桐柏山里一小寇而已,有什么资格在郑先生面前狰狞头角啊?”陈子箫说道,摊手叉腿坐在案后,虽说他的话点到为止,但意思很明确:
郑恢、董其锋由他引荐进虎头寨,当夜就将破风刀唐彪杀死、铁心将他当傀儡用,而他当时什么根基都没有,倘若还要在郑恢、董其锋表现得咄咄逼人,不是嫌活腻味了吗?
郑恢找不到陈子箫这番话里有什么破绽,却也是气苦,忍不住尖酸问道:“这么说来,却是我锋芒太甚,令你有所顾忌,才隐忍到这时——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不是喽?”
“郑先生莫要多想,我们还是坐下来考虑考虑,如何才能将陈实这三千官兵吃掉的同时,狠狠的啃淮源乡营一口!”陈子箫说道,“郑先生不会这时候为了记恨子箫,而忘了相爷的嘱托吧?”
“要怎么才能同时啃淮源乡营一口?”陈子箫都将这话说到这份了,郑恢还能在董其锋等人面前,说相爷的嘱托可以先放到一边?
不管怎么说,陈子箫将邬七、郭君判、潘成虎、周添等寇拉拢为亲信,今日又利用当前的形势,迫使高祥忠、仲长卿二人低头,杀陈柏将张忆安等贼震慑住,可以说已经初步掌握诸寨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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