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准备了,倘若昨日有人说应该好好考虑渡过白涧河往西进军、收复玉山驿、淮渎旧寨,一定会被认为是得了失心疯!
昨天还担心跳虎滩贼寨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马呢,要怎么提前准备?
当然,跳虎滩大胜,很多人又迫不及待想进入西岸,追剿残寇。
街市之上,这时候也是张灯结彩,似乎西岸的贼军早已不成威胁。
徐怀与唐盘、徐心庵等人骑马进街市,沿街民众都兴高彩烈的叫唤:“莽虎、莽虎!杀得贼爽否?”
“贼爽不爽,娘个毬知道?我们却是爽了!唯一可恨的是那邓郎君,竟不许我等割下贼人头颅!”徐怀在骑黄鬓马上,得意洋洋朝左右拱手致礼,抱怨邓珪剥夺他的砍头之乐说道。
“那贼人都是猪狗吗,怎么叫你们杀这么多?”
“我哪里晓得恁多毬事?反正挡我面前的,我便一刀捅去,捅不死再劈一刀,感觉就跟纸扎似的,怕是连猪狗都不如。你们这些怂货,缩在这里不敢去杀贼,真是连塞到手的赏钱都不敢拿啊!”
“何时去西岸杀贼?那可得带上我们啊!”
徐怀弯着腰,俯在马鞍上,混不吝的跟街市民众说着话,慢腾腾的走回到郑家肉铺前。
“徐怀,你怎么才回来?这一身血,衣袍怎么还没有换下来浣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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