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武碛袖着手,不屑说道,
“午前攻寨,我与家主都站在邓郎君身边,看得一清二楚:这莽货带着五六十人直接从北寨墙,身后没有一兵一卒后援,强攻寨墙,就直接杀进去了,实则与寻死无异。而但凡贼人有一点准备,包抄其退路,五十余人即便个个都有三头六臂,也都会被两千贼兵吞没掉。能叫这莽货得手,一是贼人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莽撞,事前在北寨墙内侧部署防兵不多,二是看他如此莽撞,邓郎君异常果断的将所有的兵马从南面、东面全部压上,令贼人无法脱身去包抄北寨墙,终致溃败。要说功劳,是邓郎君当即立断之功,把握战机之准,令人叹服,然而也是险到极点,稍有差池,便是贼胜我败,万劫不复。现在人人都说那莽货有功,真是不识兵事的妄言而已……”
听徐武碛侃侃谈及攻城拔寨的一般战术选择以及需要规避的风险,周祝深以为是的说道:“侥幸之至、侥幸之至——亏得有邓郎君、王禀相公主持大局,要不然还真是难逃惨败啊!不过从今日一战看,贼寇也无需畏惧啊!”
“这却是真的,贼寇此时确实无需畏惧,但是,他们能再强一分,那莽货也百死无回,绝无侥幸。”徐武碛斩金截铁的说道。
“竖子得名罢了,说他作甚?”徐恒在一旁也是恨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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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也是到将晚时,才从跳虎滩营寨离开,与徐武坤、郑屠、唐盘、徐心庵等率先登队回到淮源。
跳虎滩一战虽然振奋了人心及斗志,但巡检司武卒及乡营,相比较贼军兵力上劣势还极为巨大,对白涧河以西的贼军部署一无所知,暂时还没有做好大举西进,收复玉山驿及淮渎旧寨去解十八里坞之围的准备。
这也不能怪巡检司这边动作慢,什么事都没有准备好。
白涧河东岸的局势扭转太他娘惊人,太叫人目不暇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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