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形势发展,与徐怀所判断的一样。
县尉司除了县尉乃是朝廷正而八经的命官外,此时出现在城墙之上的县兵都将、节级等武吏,都主要是地方举荐,即便有大姓子弟,在族中地位也不高;这点跟淮源,跟唐州相似。
景王赵湍他们没有仓皇避到城下,县兵武吏及士卒并没有不受控制的慌乱下去,很快稳住心思,将队型分散开,借用垛墙、木盾的遮挡,叫城下虏兵弓手便再难有收获。
看到城头无机可趁,三百多虏骑就停在三百步外的树林旁按兵不动,等虏骑主力沿伊洛河两岸往西南驰远后,他们也往西南方向徐徐驰去。
这时候日头才刚刚往西边斜去,景王赵湍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看向乔继恩
、陈由贵等人,问道:“是否可以将县兵、守陵军所有的武将、军吏,都召集过来,商议防务交接之事?”
防务以及诸多兵马指挥权的交接,并非简单一两句话就能交待清楚的,还涉及诸多可执行的细节。
最关键的一点,乃是将守陵军及县兵全体武将、军吏都召集起来,将这道命令传达下去;还要这诸多武将、军吏都听令行事,才有可能重新部署防务。
说实话,张辛对这点还是相当怀疑的。
大越立朝之初,对将臣防范极甚,禁军驻藩地方严格照更戍法执行。
当时禁军都驻在京畿,每隔两到三年为一个周期,轮流到边州及有需要的地方进行驻守。营指挥、都指挥使及都虞侯一级的武将,与麾下所统御的士卒,也就两到三年更换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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