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一把将弟弟推开,没好气道:「两位不要见怪,我弟弟睡糊涂了,你们是奉命前来带我们出诏狱的吧?没有懿旨,太后口谕可有?」
杨慎也不相信是朱浩挑唆二人抢银号,再说了,就算朱浩真这么说,那两个家伙会听?
杨慎道:「并无懿旨,也无太后口谕,只是例行前来探视,知道两位没事,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张鹤龄急道:「我们可是大明的侯爷,怎么能长久待在天牢里……不知几时放我们出去?不就是银号吗?抢了又怎样?现在他们又没蒙受损失,再说也没伤及人命吧?」
朱浩提醒:「伤了一个。」
「伤的是我府上的人!」张鹤龄很不满,「说到底是我们吃亏,我们不追究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坐牢?」
杨慎有些不耐烦,不屑的眼神早已将他内心的想法出卖。
如此蠢货,来探望意义何在?
真不如一道劈死俩,一了百了。
杨慎道:「京师首善之地,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行凶,还为锦衣卫当场拿下,诸多市井百姓亲眼见证,此等案子未直接过堂,已看在两位乃大明勋爵的份儿上,若是两位还执迷不悟,太后如何为你们说情?就算东厂和锦衣卫不理会,刑部也不会袖手旁观。」
张延龄张牙舞爪,就想冲过去抓扯杨慎的衣领,却被兄长拦住,他驻足指着杨慎破口大骂:「以前我们做得比这更过分的事都有,为什么就没问题?难道小皇帝要专门针对我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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