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卿站在屏风后,久久没有回话,门外孙司乐着急催促:“几位上官,可有将话问完?”
朱浩没有理会,心平气和道:“回去将自身境遇写出来,算是给你祖父的一封私下信件,就算被人查获,境况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不是吗?半个时辰后,我会派人将信取来。”
“嗯。”
陆湛卿做出简单回话,显然动心了。
而后孙司乐等人回来,见到陆湛卿仍旧立在屏风后,教坊司的人也就放心了,赶紧给重新上了酒席。
等人都撤下去后,唐寅道:“你是想将杨阁老牵扯进来?”
朱浩道:“实属无奈之举……尚书王琼在平定宁王叛乱时有功,所以罪行怎么都牵扯不进私通宁王上边,但陆完则不同,他是宁王桉中落马的最大官员,他的话总该有一定说服力吧?”
唐寅摇头道:“可一个罪臣的话,谁会听?谁都会觉得,他是临死时想诬陷、牵连他人,大肆污蔑。”
朱浩笑道:“是不是污蔑我不知道,但陆完可是前吏部尚书,他说的话总比普通人可信,陛下大可用陆完在狱中‘血书’加以震慑,这效用足够了!
“杨阁老父子当朝,其长子杨慎马上就要被拔擢为翰林学士,其弟乃兵部侍郎杨廷仪,其婿余承勋、同乡叶桂章均为翰林,在朝中已结成朋党,难道不该限制一下吗?以后这朝堂是否就是杨氏一门说了算呢?”
从这番话,唐寅马上意识到朱浩的计划还有下文。
在不清楚内情的情况下,他也就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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