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乐得不行。
一块榆木疙瘩,读书读到迂腐不堪,连一向对士子有热心肠的范以宽都要用极端方法逼此子放弃功名,先不论这货学问如何,就说他在求学上的态度,那就不是正常人。
“想跟我学,除非拜到我门下……不要跟我讲什么条件,说什么等他考取功名后再来拜师,既不是师长,我如何能对他严格要求,让他进学考取功名呢?”
朱浩的意思很明显。
想要学可以,跪下来拜师,否则一切免谈。
老仆着急了:“这位小先生,不是我家少爷不肯,只是他已有师长……”
“那别来烦我,回去跟你家老夫人说,我的条件开出来了,想让她儿子考取功名的话,以后他的学业只能由我一个人负责,拜师礼数不能少,我还未曾正式收弟子,若是他诚恳的话,算是我名下首席弟子……应该是你们的荣幸啊。”
朱浩一脸高傲。
本来孙孺极力忍让,或许是老娘压力在身,让他不敢发作,可听到这儿,他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你算老几?那我就跟你打赌……我考中生员,你给我一百两银子,是吧?”
老仆急忙上前,想拉住冲动欲狂,即将暴走的自家少爷,却发现根本拉不住,眼看自家少爷已摔门而去,急忙回头:“小先生,您莫着急,我家少爷就这倔脾气,等回去请示过我家老夫人再跟您回话。”
主仆二人连事都还没说完便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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