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唔……”她下意识地挣扎抗拒,羞愤的低喝刚溢出檀口,却瞬间被堵住!
男人的吻,带着北方旷野的粗粷与不容置疑的强横,骤然落下!那灼热的气息混合着强烈的侵略性,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了她通红的脸颊。他的唇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撬开她的齿关,贪婪地攫取着她的丁香软舌,搅动甘甜的津液。
那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吻,几乎榨干了裴玉环心肺里的空气。令她眼前发黑,意识都被搅成了混沌的漩涡,只能被动地承受着那份蛮横的侵占。直到她胸腔憋闷得快要炸开,连挣扎的气力都被抽空时,侯景才终于,带着一丝恋恋不舍的粗喘,松开了她已被蹂躏得嫣红微肿的唇瓣。
眩晕感尚未完全褪去,裴玉环大口喘息着,檀口微张,汲取着珍贵的空气。混乱的视线下意识地对上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月光清晰地勾勒出侯景硬朗如刀削斧劈般的轮廓,那双漆黑的眼眸翻涌着一种近乎滚烫的、毫不掩饰的真诚与炽热。紧抿的唇线透着一丝紧张和压抑的激动。魁梧的身躯散发出一种赤裸裸的、雄性的渴求。
“裴姑娘…”他的声音变得异常低哑,喉结不受控制地地滚动了一下,那巨大的吞咽声在寂静的夜色里清晰无比,“……请给侯某一次吧。”每一个字都像灼热的火星,烫进了她的心里。
裴玉环终于缓过气来,胸口的起伏依旧剧烈。羞耻与恼意再次升腾,她抬起依然有些迷蒙的眼眸,狠狠地瞪着他,脸颊绯红如霞。红唇轻启,吐出的字句带着一丝窒息后的无力,却又像是在竭力维系着太后摇摇欲坠的尊严底线:“至少……回哀家的寝宫里……”
然而,话音尚未落地——
侯景脸上已如同阴云散尽、旭日初升般,骤然绽开狂喜到极致的神情!那是一种发自骨髓的得意与急不可耐!
“侯某,可等不及了——”
“疯子!”
裴玉环从紧咬的贝齿间出一声破碎的娇嗔,带着羞愤,尾音却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丝媚人的酥软。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纤细的手腕却被他钢铁般的五指轻易禁锢,反剪在身后。所有的抗拒,在这绝对的力量差距和身体深处汹涌的渴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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