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十万重戟吓破胆,被人当面侮辱,景翰帝竟然不反驳,只是闷声不开腔。
“送完裴苳浒和南越,陛下还要送什么?以后陛下去到天下城,若是有幸见到姜浩言,你是要叫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一声大哥,还是拍拍他的肩膀叫弟弟?陈友谅有个四十不到的妃子,陛下是不是也要跪下叫一声娘?”
女子骂人最是毒,更毒的还在后面。
“若是裴苳浒长相入得陈友谅的眼,来日收入后宫得陈友谅一夜恩宠,陛下莫不是也要叫我一声母后?”
一声嗤笑:“我没你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埋头的百官不敢抬头,连护主的心思都不敢,十万重戟早已吓破他们最后的狗胆。
作为正主的段庆政羞怒抬头,咆哮道:“够了,我是你舅舅。”
“呵。”裴苳浒像是一个笑话,不屑道:“你还知道你是我舅舅?”
不屑的笑脸消散,裴苳浒愤怒的双眼好像能喷出火一般,怒吼道:“段庆政,你既然是我舅舅,那你知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我裴家上千人是怎么死的?”
慌乱而羞怒的段庆政吼道:“你裴家死绝与我段家有什么关系?当初让段庆怀救下你裴家数人已经算仁至义尽,如今你还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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