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百官黯然低头,不敢看怒气有些包不住的裴苳浒。
紫衣女子扫过一眼,满脸尽是不屑。
裴苳浒不再逼问段庆政,转而看向段庆怀,声音略有缓和,期待的问道:“怀王也要降?”
段庆怀看着自己救回来的裴苳浒,想起那日裴家灭门的悲剧,想起慷慨赴死的裴鼎文,心中有所愧疚。景翰帝要送裴苳浒给苏言的事他知道,却没有阻止。
景翰帝想投降他也知道,也没有阻止。
目光闪躲,轻轻点头。
期待化为失望,裴苳浒摘下头盔,长发随意飘散。眼中的热泪有些止不住,悲凉又恼恨。
紫衣女子上前两步,轻轻为裴苳浒整理着秀发,若无其事的道:“男儿卸甲,女子披甲,谁是丈夫?”
声音不大,却人人能闻,丈夫二字尤为刺耳。
本就不敢抬起的头,埋得更深。
“陛下救我裴家,自然知道裴家与陈友谅的仇,如今陛下要降陈友谅,是不是该先送裴苳浒以示诚意?陈友谅年近七十,陛下也是花甲之年。这样的年纪去认陈友谅当爹,也不知陈友谅要不要你这般岁数的儿子。”神情尽是嘲讽,裴苳浒毫不留情的在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讽刺景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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