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徐子东与杜从文同在一屋。
杜从文正小心的替徐子东清理伤口,人高马大的大汉做起精细活也不含糊。至少徐子东觉得他手艺不错。
只是刺骨的疼意无法避免,任由汗水滚落,没有吭一声。
重新包扎之后,徐子东穿上衣服,正要让杜从文去休息,却听的杜从文幽幽的声音响起:“子东,你变了。”
坐在对面的屈狐仝虽未出声,眼神中却流出赞同之意。
徐子东黯然一笑,淡然道:“蚊子,是长大了。”
“适才你杀的那人,通州一战的时候见过,还说过话。当时他对你可是佩服的很。东子,你怎么下得去手?”手抚着新亭侯,杜从文有些痛心疾首。
徐子东努力去回忆通州的情况,这才想起那人当时的音容,心道一声抱歉,这才回道:“蚊子,我只是相让孟龟甲相信,别无他意,你要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目的?倘若有一天为了目的要杀我,你可下得去手?”来自昏暗烛光下的质问,震开徐子东极度不愿去想的事实。
杀,不杀,连他自己都在拷问着自己。
面上看去,徐子东杀自己人不眨眼,可谁又能真的理解他内心中最不愿透露出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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