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直有些不解的陆道圣终于逮着机会急不可耐的向着朱壁川提出心中的疑问:“老朱,徐将军这般做是干嘛?万一那孟龟甲真的把我们送出关,那前面的事不就白瞎了?”
朱壁川左顾右盼,确定无人才小声道:“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徐将军这是以退为进,要是一上来就巴心巴肺的往孟拱身上贴,以龟甲的谨慎,怕是真的会送我们出关?”
放羊娃不解其意,虚心道:“为何徐将军就知道孟龟甲要留下他?不怕退的太多适得其反?”
同住一屋的闫振山也小声道:“对头,刚才我也悬吊吊的,真怕那龟甲给钱让我们滚。”
朱壁川轻笑道:“所以你们一直是校尉命,做不得将军。此行之前,徐将军和周武陵把孟龟甲分析无数遍,这才决定以退为进。那孟拱一直不服萧远山,今次有这么好的机会奚落他,孟拱怎么会舍得放过?而且,风头正盛的徐子东归降,可半点不必镇西将军的人头差。这样的功劳,孟龟甲绝不会轻易放过。徐将军越是显得不愿意留在虎牢,孟龟甲就越不会怀疑。越不会怀疑,就更加会想办法留住徐将军。不信你们等着,等明天大将军攻城的时候,孟龟甲一定会请徐将军上城。”
“可徐将军杀我大齐甲卒的时候,可是半点不留情。”闫振山小声嘀咕道。
朱壁川轻声一叹:“唉,杀胡镇西也是杀,也不怕再多杀一人,估计徐将军心里比你还难受。今日多死一人取得孟龟甲的信任,来日才能少死几千几万人。要不然,强攻虎牢可是比打通州要难上许多,肯定比通州之战要死更多人。”
陆道圣反驳道:“帐不是这么算的,那几千几万人是被敌人杀的,这些人是被自己人杀的,意义能是一样?”
朱壁川不置可否,呛道:“意义?周武陵不是说过,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他娘的还想讲道义?二位,咱可是在送命的地方,可不要分不清轻重。能杀敌,就是意义。”
“道理我懂,可就是有些不喜欢。”陆道圣直言不讳道。
静默的夜晚无人回应,三人各自上床,等待着明日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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