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龄刚开始确实不害怕,甚至也有那么点有恃无恐,后来听着听着变得心惊胆战。
因为眼前这疯小子太缜密了,甚至觉得根本没他查不出来的事。
事已至此,他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有很多话要说,蓦地站起身,整整衣衫,走到大堂中央,恭恭敬敬地给林使君行礼。
“禀中丞,有龄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讲。”
“有龄原为一介布衣,只是在乡间略有微名,中丞竟屈尊降贵,以币马辟邀有龄入幕,先解褐从事,后奏授为试秘书省校书郎调补叶勒镇参军,对有龄恩重如山。”
“老夫以为你忘了呢。”
林使君看似古井不波,实则痛心疾首。
康有龄并不愧疚,再次施了一礼,转身看向安伏延。
“我乃中丞辟署的幕僚,做的是大唐的兵曹参军,叶勒镇更是我大唐的军镇。可安大将军你呢,却把叶勒镇当作自个儿的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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