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司直这个官职的职责以及代表的意义,亦担忧郑璞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行驶职权的时候必然会留下许多被别人攻讦的口实,为日后埋下隐患。
权柄愈炽,所受的非议便愈多嘛。
是故,在陇右举目无亲的张妍,思来想去唯有作书去与张包,让他以妻兄的身份谏劝,让郑璞能将性子收敛一二。
这便有了郑璞的坐骑无故转给张遵、被张包自作主张代为请命之事。
不然,从张掖郡山丹牧场归来冀县的他,难道连一良驹都不能给张遵带回来?
自幼便被家中严促读书的他,安能会有越俎代庖的行径?
他的本意不过是故意寻隙,以冀磨练下郑璞的性子与戾气罢了。
哪料到,他的煞费苦心,竟是迎来了郑璞连妻兄都“无不报复”呢!
“子瑾才学,可称我辈之魁也。”
说罢缘由的张包,继续说道,“天子与丞相皆亲之器之,日后被天子外讬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乃必然。故而,我与文黛便期子瑾能敛性修德,以便他日少受攻讦,亦是为家声添美、为子孙遗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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