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周游列国罢了。在大国则劝君非攻,在小国则襄助守御。二十年来一无所成,反倒让秦国逞凶中原,老夫惭愧无已。”邓陵子的目光黯淡了下来,顿了一顿,又说:“公子的剑术,想必已大有进益。”
“老师取笑了。我虽愚钝,每日练习,不敢懈怠。敢问夫子为何在此地?”
“我受城中父老所邀,率众弟子来此相助抗秦,就暂住在这县衙里。这饶城自古属鄂国,秦军围困三年而不能下。一年前,有J细偷开城门,敌兵趁机涌入,大杀一阵,占了城池。如今秦军已攻入鄂国几百里,本城百姓却不愿作秦人,就杀了太守,囚了秦吏,固守待援。暴秦虎狼之师,淩nVe弱小,灭国已四,杀戮无数,生灵涂炭。想当年城破之时,家家戴孝,户户埋骨。今公子所见城中男nV,无一不是秦国仇人。其兵势虽大,鄂人尚且宁Si不降,我墨徒又怎敢惜此残生?”
邓陵子稍做沉Y,又说:“论起抗秦,公子此行若能成事,当为千秋万世第一功,对关东诸侯有兴灭继绝之恩。你可知来此何事?”
“无争不知,还请夫子示下。”
“半年前,汝父风王传书信与我,将公子刺秦之原委告知,要我看在往日情面,制作弓弩机关,好让公子随身携入,以杀嬴政。彼时老夫尚未全信,如今亲见公子到此,方知公子大义。老夫先替天下人拜谢!”
说罢,邓陵子面朝无争,正襟稽首。无争赶忙扶起,说:
“我但奉父命耳,何敢居功。况且……不知天命是否在我……”
正说话间,只见一个墨家弟子来报,说:“秦使现在城外。”
邓陵子说:“请入。智巫如何说?”
“智巫望气,说将有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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