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陆炳坤的声音像钝刀割开皮革。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陈恪生扑向另一个马仔——那年轻人此刻完全变了个人,动作带着犬科动物的狠劲。
再逼一把。
———没准这小子就要杀人了。
他在等,等那个临界点——当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当陈恪生眼底最后一丝人性被兽性吞噬。
寒光一闪,黄毛将刀刃狠狠楔进陈恪生的后腰,血瞬间洇透了布料,在雨水中晕开一片暗红。
陈恪生一把挣脱。
黄毛拖着断臂往后爬时,陈恪生突然扭头看他。
陈恪生咬着金属的腥味,齿间传来的震动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吼。
血沫混着雨水溅在脸上,左眼早被黏稠的血浆糊住,右眼的瞳孔却收缩小,下三白里泛着非人的冷光。
他将黄毛扑倒在地,手中的砍刀对着他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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