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对方捂眼的功夫,他踹翻煤炉上烧着的开水壶。白雾蒸腾间,巷子里响起杀猪般的嚎叫。
当黄毛第三次试图爬起来时,陈恪生踩住他手腕:“回去告诉你们老大,岷生巷今后只交一份。”他碾了碾脚尖,底下传来指骨错位的轻响,“就说是陆炳坤定的新规矩。”
杂货店外渐渐围满街坊。陈恪生把染血的钞票理整齐,突然瞥见王老板颤抖从地上站起来,护着他满脸是血痴傻脑瘫的孙子。老头自己额头也磕破了,血顺着皱纹流进眼睛里,却还死死搂着孙子不撒手。
“少了两百。“他数完钱突然说。
王老板慌忙去掏腰包,却见陈恪生从自己兜里抽出两张红钞,混进那沓血钱里。“玻璃柜算我的。”他踢开脚边的崩飞的算盘珠子,扭头便走了。
陈恪生去收数,从来都只是一个人。
整个岷生巷有三家裁缝铺,两家修车店,两家粮油店,还有七八件大大小小的小吃店。
每个月每个摊位按招占地面积的大小收保护费。
这可比成天发传单轻松多了。
偶尔也会被姜浩安排着去追债,说是去追债,只需要往那一站,凶神恶煞的一瞪眼,吓唬人罢了。
偏偏陈恪生他长了一双圆眼,再配上微微向下的眼尾,没什么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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