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讶然:“什么时候?”他笑着说:“就是你有次可能不小心带回家了吧,我给你往书包里塞钱的时候看到这本都翻边了,以为是你的笔记呢,打开一看里面都是我的名字。”
原来他在那么早就已经知道了我见不得光的内心最隐秘的爱意,却还是能若无其事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照样与我相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上了高三,学习也更加紧张。我知道哥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考上个好大学,所以我比原来更加努力,连汪凯放月假找我出去玩我都拒绝了。
他吊儿郎当的趴在我的书桌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大学霸可真牛逼,你写的这些东西我都看不懂,我估计以后就只能上大专了。”
几年过去,汪凯已经从当年的流氓预备役变成了高中的大魔头,几乎每周都能听到他的通报批评。这小子倒是长开了,没有了小时候那副甩大鼻涕的憨样,留了个长头发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有点阴郁美少年的感觉,应该是遗传了他妈的美貌。但是一开口就让人知道他的芯子没换。
我一边画着受力分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只有你别再打架安分点,这高中毕业证才能到手。”
汪凯被戳到了痛处,不屑的切了一声,把嘴里的棒棒糖从左边换到了右边。
他忽然凑过来,压低了声音用神秘的语气说:“对了,我听说你老姑在外面给川哥相亲呢。女的好像是她同学的一个外甥女,在城里一中当语文老师呢,这事儿你知道不?”
卷子上的铅笔尖一顿,我用力的画下一条直线说:“不知道。”
汪凯大惊小怪道:“你哥没告诉你啊?也是,看你这样他也知道你肯定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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