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晗诚满脸可惜,可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瘆人。
可这白藏之是个情种啊。景晗诚啧啧赞叹:那季天端如此玩弄他,他还无怨无悔,认打认栽,我若是如今劝他投诚于我,怕还是差了点火候。
陛下多虑了,想要压死一只将死的骆驼,只要一根稻草足矣。乌枢刹罗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笑道:白藏之本就是丧家之犬,若想他恨季天端,其实是件容易至极的事。
哦?国师有办法?景晗诚眯眼道。
能为陛下分忧是老臣职责。乌枢刹罗施了一礼,阴冷道:已经在办了。
广陵城外那间普通的农舍此刻已被一片火海包围。满地都是浓腥的鲜血和烧焦的残尸。
官爷!我们只是最本分的贫农而已!从未做过什么奸邪之事!求您发发慈悲放我们一条活路吧!!
谁叫你命不好,收留了这些人呢?那领头的黑衣人冷笑:我们公子放下话来,这个锁着的犯人是断不能活着离开广陵城的!你这孙女瞧着乖巧,且先给爷爷们寻乐子了,你个老东西就且先下地狱吧!
白藏之的瞳孔猛地放大,无边无际的阴冷和黑暗如魔鬼一般渗入肌理,女孩绝望的哭喊和老者濒死的祈求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好似附骨之蛆。
把那叫白什么的赶紧杀了吧,别耽误大爷们开心。一个黑衣人一边擦刀,一边随意地吩咐,他冷笑着向白藏之走来,仿佛在说一件即将被丢掉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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