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人有点面熟?”我问。
“对…”聂晨说:“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问。
聂晨说:“那人大概四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有点胖,挺白,是那种看着不怎么健康的,病态的白。这才农历的七月份,孙庙村又不处于深山里,一点也不冷,可是,那人却穿着一套西装,还把上衣扣的严严实实,感觉怪怪的…”
我越听越觉得奇。
“那人看着倒是挺面善的,可是,他一笑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大像好人,感觉笑的很虚伪,很假,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敏感,太警惕了。那人把我们让到屋里,沏上茶水,说等一下饭店就会送饭菜过来。我爸就说不用那么麻烦,那人说应该的,我们既然是高凉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他说之前我们过来的时候,他不在家,高凉也没给他打电话,不然的话,怎么也得好好接待一下我们…”
“高凉呢,他当时在做什么?”我问。
“他就坐在一旁抽烟喝茶,一句话也不说。我很想问那人,他是怎么认识高凉的,什么时候成的朋友。但我爸一直跟他聊的很投机,我插不上话,而且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后面,饭店送来了饭菜,六个菜一个汤。那人说汤不够热了,不好喝,他喜欢喝热汤,高凉就说他拿去厨房热一热,让我们先吃。
“那人就陪着我爸吃菜喝酒,我当时也没那么警惕了,感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高凉的老家既然是豫西的,认识些朋友在这里,很正常…几杯酒下肚,那人脸就红了,人变的兴奋,话也多了起来。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吧,高凉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小锅进来了。那人给我们亲自盛的汤,我也没看出那是什么汤,喝了几口,感觉好像是排骨,里面加了药材。
“那人说,这家饭店做的汤很不错,让我们务必多喝一点。我忽然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我就抬头看向那人,当时从锅里上升的烟气,把那人的脸包裹的朦朦胧胧的,我看着他,忽然知道,为什么初见时,我觉得他面熟了…”
聂晨讲到这里,身子颤抖,往我怀里靠了靠,我隐隐的似乎感觉到有一种诡异的气流,围着我们旋转。
“为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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