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是不该多事,但吕纬现在情绪很低沉,他觉得自己跟随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后却被连降两级,他说丹霸水道塌方死了八十多人,张元朗却没有受到任何处罚,他觉得不公平,陛下,臣妾只是转述。”
陈庆摇摇头,“首先在书房里不要叫我陛下,也不要自称臣妾,我不习惯,也不喜欢。”
“我知道了,夫君,我只是转述,并不代表我的意见,我不了解情况,甚至广运潭死多少人我都不知道,李梅只是含湖说,死了数十人。”
陈庆想了想道:“广运潭事件和丹霸水道塌方不是一回事,丹霸水道是因为用铁火雷炸石,导致山体松动,第二天泥石突然倾泄而下,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法预防,属于不可控的灾害,张元朗上书自责,要求承担责任,我派内卫去暗中调查后,得知了真相,就没有处罚张元朗。
但广运潭事件不是,广运潭事件完全就是不负责任导致,没有打加固桩,还是稀泥状态,就让人去担泥,结果一下子坍塌,稀泥把三十五人压到湖底,当场死了,年纪最小的十七岁,最大的二十八岁,三十五个家庭就跟着坍塌了。”
“三十五人啊!”
吕绣吃惊道:“他们的家庭也太不幸了,难道那些管事的人就不懂要打加固桩吗?”
“当然懂!但打加固桩,等泥干了,要耽误五天工期,他们急得很,就心怀侥幸让劳工去挖土了。”
“为什么要急着赶工期?”
陈庆冷冷道:“这就是处理吕纬的原因了,原本计划三年完全,被吕纬强行改成两年,为此,张元朗和他吵翻,他就把张元朗调离广运潭,让他去壶口那边修仓库,他把工期强行压缩成两年,那么上上下下就必须赶工期,最后就出事了,他不负责谁负责,他感到委屈,他对得起三十五个失去儿子、失去丈夫、失去父亲的家庭吗?”
“他是该狠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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