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襄叹了口气说:“这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以前没有当过官担过事,总觉得那些地方官无能且又贪鄙,可是今日方知这官确实不易当。”
“天下事就没有容易的。”阎应元说道,“要说难,还有人能比圣上更难吗?可是圣上不也举重若轻,表面看上去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对了,说起这个我又想起来了。”冒襄忽然说道。
“在建奴大军杀到之前,你有话没说完,你究竟想说什么?”
“有吗?我说过什么话?”阎应元装傻,“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皕亨兄,你别装傻。”冒襄有些生气道,“你当时还说我热血上头没脑子,而且答应我若是这仗打完我们还活着,你就与我道明原委。”
阎应元见实在躲不过,只好说道:“你说这个事啊。”
“对,就是这事。”冒襄点头说道,“你快与我说个明白。”
阎应元想了一下,问冒襄道:“辟疆兄,你怎么看孟子的民本说?”
阎应元或许是因为当过江阴典史的缘故,更加了解世故,也更加洞察人心,反正他已经看出来崇祯推崇孟子的民本思想仅只是手段,而非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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