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玖兮道:“这我就不懂了,罚跪是祖母说的,昨日我认真讲道理,你们说我忤逆长辈、故意气祖母;我如你们所言跪了一夜,你们又说我不知变通。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仆妇叹气,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四小姐美则美矣,但脑子不太正常。这么简单的道理七岁小儿都懂,她却一板一眼,竟真对着一个空屋子跪了一宿。
仆妇语重心长道:“四娘子,有些人情世故说是说,做是做,只看您怎么选择。老夫人那么疼您,怎么忍心看娘子罚跪,您去向老夫人认个错、服个软,以后就不用再受这种罪了。”
山阴公主暗暗讽刺谢家马车寒酸,谢韫珠哪受得了这种气,当即就要出去理论,被谢韫玉拦住。谢韫玉拼命给她使眼色:“那是山阴公主,你做什么?”
谢玖兮闭眼靠在车厢上,淡淡说:“谁知道呢?连撞人都感觉不到,兴许他们的轴承断了吧。”
谢韫珠还是气得不轻,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惊叫声。谢韫珠忍不住掀开帘子,看到刚才还气派非凡的山阴公主车驾竟然侧翻了。
谢玖兮满心满眼都想着萧子铎日后会娶妻,压根没兴趣搭理谢韫玉。谢韫玉见谢玖兮如此无视她,像是脸上被扇了一巴掌,她正要再刺,突然马车狠狠一晃,谢韫玉和谢韫珠狼狈撞到车厢上,差点摔下去。
仆妇无法理解,她叹气一声,给谢玖兮倒了茶水就离开了。既然谢老夫人的人已经表了态,谢玖兮也无需为难自己,她起身去喝茶,放下杯子时,看到桌边多了一张纸条。
说完,谢玖兮就放下帘子,吩咐车夫道:“我们走吧,勿要让大姐姐久等。”
谢韫珠看着这副场面想笑,但念及这在宫里,赶紧忍住。她幸灾乐祸地钻回马车,说:“真是现世报,刚才还撞我们,现在他们自己的车翻了。不过她那辆车那么华丽,车轮应当很稳才是,为什么轮子忽然坏了?”
等登上马车时谢玖兮才知道,今日宫廷设宴,皇后谢韫容邀请娘家妹妹们进宫小聚。本来这只是晚辈之间的聚会,但谢老夫人却破天荒出门,要亲自带着谢家娘子们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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