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使双眼空茫茫望着天空,嘴唇费力翕动:“天梯。”
柯屹觉得自己很冤,他识趣地抱起女儿,往另一边走去:“那边好像有果子,我去前面看看。”
柯屹愣了一下,黎寒光看到圣使的瞳孔开始涣散,忙问:“怎么出去?”
他在画中度过了一生,画外不过一弹指。十年而已,故人应当依然鬓发乌黑、音笑如故吧?
羲九歌看到圣使醒来,快走两步跑到跟前。黎寒光依然慢悠悠跟在后面,柯屹没忍住瞥了一眼,心道不是他心思龌龊,但黎寒光这副苍白虚弱、善战却易损的模样,真的好像面首。
两情相悦,却抵不过贫富门第,她最终还是嫁给了门当户对的富家老爷。他负气离开,再不想听到任何和她有关的消息。
羲九歌瞪了黎寒光一眼,示意他闭嘴。羲九歌低头,平静地对圣使说:“我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们无意害人,只是想离开这个世界罢了。你应当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是一副画吧。”
圣使沉沉点头:“没想到,此生我还能听到这个名字。我刚来这里时,觉得这里一切都好,外面那个世界简直污浊不堪。可是总有人想要破坏这里的纯洁无私,我不想让这片净土被污染,所以成为圣使,动用严刑厉法,耗尽所有心力维护永安城。我为这片土地奉献了一生,可是最后,却因为没有及时自裁,被我所维护的城民杀死。”
黎寒光问圣使:“你既然知道那个人的存在,肯定和外界有联系。你最好老实交代,如何离开这幅画?”
圣使微微颔首,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但我确实不清楚天道是谁。他每次降临时都会附在不同人身上,我也不知天道到底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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