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九歌收回视线,挺直着腰杆道:“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是,我绝不会同流合污。”
羲九歌觉得她和黎寒光掉进画里,一定是上天在惩罚她心智不坚。羲九歌冷着脸转身,这回,无论黎寒光再说什么,她都不会搭理了。
羲九歌手指纤长柔软,在他的腰上来回流连,黎寒光喉结动了动,哑着声音说:“现在相信了吗?”
黎寒光看到她当真上手,也惊讶了一瞬。但他忍住了,站在原地不闪不避,任由羲九歌翻开他的衣袖,握着他的手腕翻来覆去查看,然后顺着胳膊检查肩膀、胸背,最后在他腰腹,来来回回揉捏。
“好。”黎寒光缓慢点了下头,坦然地支着双手,对她挑起单侧眉峰,“你要是有胆量,那就自己来解。”
“对啊。”黎寒光坦荡道,“反正无论做多少,最后成果都是公用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努力?随便拖一拖时间,混到散衙就行了。”
羲九歌慢慢说:“也不能排除你穿了夹层。”
羲九歌第一次见到滥竽充数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不由嫌弃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身陷画中,外界已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们每多耽搁一会岁考成绩都会落后。你这样糊弄,对得起你的队友吗?”
黎寒光以前在雍天宫时,为了表现自己的淡泊无害,一向穿宽大飘逸的白衣。这次试炼他难得换上了贴身劲装,腰带紧紧束住他的腰身,折出一条紧致流畅的曲线,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又修长。羲九歌站在他身前,脸颊只到他肩膀,而她毫无自觉,低着头,认真检查他衣服里面有没有藏暗箭、武器,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现在的距离有多近。
“是啊。”黎寒光觉得自己非常冤枉,“如果我出去偷东西,难道会穿一身白衣吗?”
羲九歌迟疑了一瞬,随即又冷若冰霜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里面穿了夜行衣,故意在这里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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