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对外宣称是我们是师兄妹，后来结为夫妻，在四处游历。为了避免日后露馅，我们的说法最好统一。”
羲九歌见他不动，正要抬起手掌发誓，被他飞快握住手心：“不用。”
究竟是他犯上作乱，不忠不孝，还是他顺天应命，推翻了腐朽的前朝君王？
黎寒光短促地笑了声，说：“而我不一样，我所杀之人有好人也有坏人，有慈爱的父亲也有怀孕的母亲，我杀他们不因为对错，只是因为他们威胁到我。今日我不杀他们，明日便是他们杀我。若我有选择颠覆五帝，必然也是类似的原因。”
羲九歌觉得说到这里，已无需再谈下去了。她压着裙角起身，说：“我会信守承诺，今日之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是，等出去后，我们依然不会是朋友。”
“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羲九歌正色道，“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立誓。”
黎寒光看着她消沉黯淡的眼睛，再一次败下阵来。其实他不应该表态，在任何时候，表达都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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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着，难道还不重要吗？”黎寒光说，“一个人若活不下去了，无论他做什么，都不是错。”
黎寒光沉默了很久，说：“我们在同一处上学，我虚长你三百岁，我以为，我们还当得起师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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