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法术课的学官到时,他看到空空荡荡的试炼场,只以为黎寒光、羲九歌今日和其他人一起请假了。他哪里能想到,在后山一处有山有水、清涧环绕的宫殿里,黎寒光正拱了拱手,没什么真心说道:“神女,近战和法术不同,肢体接触在所难免。如有得罪,还请神女原谅。”
他指尖是凉的,她的血管在他指尖下跳动,仿佛血液也染上丝丝冰凉酥麻。而他另一只手还顺着她的小臂滑动,被他碰到的那块皮肤,存在感无比鲜明起来。
黎寒光缓慢道:“神女倒也不用客气……”
羲九歌从苏醒起就和火形影不离,调动神火已像呼吸、心跳一样,成为她身体本能反应。黎寒光不让她用神火,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羲九歌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羲九歌微微挑眉,觉得自己的财力受到了质疑:“你是觉得我给不起?”
黎寒光脸上温润谦让的笑微微僵硬,他扮演了太久好人,假笑已化成面具,长在他脸上,连黎寒光自己都分不清哪里是假面,哪里是他真实的血肉。但羲九歌总是有能耐戳破他的伪装,次次直击痛点。
竟然很有道理,羲九歌便在黎寒光的撺掇下,有生以来第一次逃了课。
黎寒光抬手,静静看着羲九歌道:“得罪了。”
羲九歌后背绷紧,但终究忍住了,如约收回了太阳神火。黎寒光看到,心里都有些意外。
羲九歌本以为他会先教一些基础,比如扎马步、步法、招式之类,没想到他竟然直接上手。羲九歌本能屈臂,用胳膊肘攻击身后的人,黎寒光站在后面都没躲,他仅用单手,敲击她肩膀、手肘上的穴位:“肩膀绷得太紧,影响出招,手肘角度不对,直着出来根本无法攻击到对方。”
沾上之后不烧成灰烬便不会熄灭的太阳金火就挨在他腰腹前,黎寒光却熟视无睹,身体依然紧贴着羲九歌后背,抵在她脖颈另一侧说话:“神女,说好了,不用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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